「Hello!我叫溫蒂。最近發生的地震好可怕,九二一那天晚上我都嚇哭了,怎麼辦?好想家喔。」
「我是大衛,家人已經打電話來要我回菲律賓,可是我又不能放著工作不管,真怕會再有更強烈的地震。」
九二一地震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整個社會都為了地震是否會再度發生而人心惶惶,其中身為這社會新成員的外籍勞工,卻因為語言的隔閡,無法取得豐富的資訊而更加惶恐不安,以英語播音的ICRT電台call in節目成為他們宣洩情緒的管道,行政院新聞局為了安撫外勞的情緒,也趕製英文、泰文、印尼文等各式語言版本的地震小手冊,教導各國籍外勞如何在隨時可能發生的地震中有正確的防災知識。
一場地震震出台灣社會的許多問題,外勞融入台灣社會的困難就是其中一項。目前台灣有來自菲律賓、馬來西亞、泰國、印尼等多個國家為數龐大的外勞,卻因為語言、文化的不同,形成彼此溝通、資訊取得、情緒、與心理上的「陣痛」。
沙彌雖小能入聖,小小年紀便已出家,既要遵守沙彌戒律,動靜坐臥也要有威儀,但不知他們小心眼裡在想些什麼?為什麼「看破紅塵」?(張良綱)
「很不習慣!」
同樣是ICRT的call in,對於本地人與外勞卻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一方面菲勞可藉此管道抒發情緒、分享經驗,另一方面,台灣本地的聽眾卻正在流失。
工商時報記者陳碧芬就說,她現在很已經少聽ICRT,因為只要有聽眾call in,十個中八個半是菲勞,菲勞特殊的英文口音與生活話題實在很難引起她的共鳴。
「的確,有許多人批評ICRT已變成菲律賓人的電台,聽眾的call in中有一半以上是來台工作的菲勞,但這並不代表本地人已經不聽ICRT。相對於菲律賓人的熱情,台灣人一向比較害羞,是電台call in生態改變的主要原因,」ICRT創意部經理Gray Gleason說,電台也曾做過一些努力,要主持人鼓勵台灣人call in,但效果有限。
「就如同也有一些人曾抱怨電台中主持人與聽眾說中文的比例越來越高,」他說,這只能證明社區成員、文化都在快速變革與相互適應中。
今年九月雲林麥寮六輕工地的外勞衝突,終於將漏洞處處的外勞管理問題檯面化。圖為在衝突中佔上風的泰勞。(蔡明德攝)(蔡明德攝)
外國城
ICRT「淪陷」,台北、桃園等地的外勞群聚之處也自然形成專門作外勞生意的小商圈,儼然一個個小「菲城」、「泰城」。
「目前『外國城』形成與媒體的族群多元化,都只能視為短期外來者的『聚集』,」政治大學勞工研究所教授成之約分析,外勞在台灣的角色與移民大不相同,不能以歐美國家的移民文化來理解,這是台灣、日本、韓國、香港、新加坡等亞洲國家,近年為解決經濟成長所導致基層勞工出缺,而引進外勞,產生特殊文化景觀,如香港中環皇后大道中、碼頭附近,都可見到專作外勞生意的夜市。
引進外勞對台灣社會的影響正、反面都有,除了暫時紓解勞力短缺、維持台灣產品的競爭優勢、減緩產業外移壓力等優點之外,不少負面效應,如就業市場受到衝擊、延緩產業升級契機、社會問題等也逐漸出現。
小沙彌大約兩星期就要剃一次頭,才能常保頂上光亮。星期天下午,智浩法師親自為小徒弟們剃頭。(張良綱)
三K行業乏人問津
台灣大學勞工所教授薛承泰指出,台灣引進外勞是有跡可循的,六、七十年代以來教育普及,減少年輕勞動人口,服務業迅速擴張,勞力密集的工作也使年輕人卻步,尤其所謂的三K行業(骯髒、危險、艱辛。原為日文用法)更乏人問津。在產業尚未完全升級,勞動人口已大幅減少的情形下,早在民國七十年代中期就有不少外籍勞工持短期觀光簽證來台,逾期停留、非法打工,而行政院為因應國家重大工程勞力短缺問題,在七十八年核定「十四項重要工程人力需求因應措施方案」,更使工地外勞合法化。之後,因其他產業缺工情形也日益嚴重,外勞管理辦法也必須明訂,故於八十一年通過「就業服務法」,從此,外勞如潮水洶湧而來,迅速在勞動市場中卡位。
嘉義市專做油壓機械的春木機械製造廠經理邱經堯就說,十幾年前,徵才啟示貼出去,往往一兩個月都沒什麼回音,雖然小工廠需要的人手不多,但招不到人,運作就受到嚴重影響,政府開放引進外勞後,工廠的人員招募壓力才得到紓解。
一位台塑的高階主管也表示,如果不包括外包廠商的部分,目前台塑相關產業所僱用的外勞也有兩千位以上,對於近年來快速建廠的六輕工廠人力需求,確實發揮了相當大的人力壓力紓解作用。
根據勞委會的統計,今年十月底在台外勞總數已高達二十九萬一千四百多人,包括製造業、營造業、家庭幫傭、監護工及漁船船員等多項類別(見表一)。
雖然外勞人數可觀,但勞委會職訓局局長林聰明表示,引進外勞是權宜之計,對國內勞力市場,是補充性而非替代性,然而勞工團體卻有不同的看法。
台灣勞工陣線秘書長郭國文表示,雖然政府宣示引進外勞只是補充性,但實際上已有替代的事實發生,他舉目前「就業服務法」為鼓勵重大投資,而規定國內高科技產業亦可引進外勞為例,政府規定二億元以上重大投資製造業可引進外勞,讓連國人都趨之若鶩的高科技產業工作機會也已淪陷在外勞手中。「工作機會受到影響最大的是原住民,」他說,目前台灣的平均失業率在百分之三上下,但原住民的失業率卻有百分之十;都會區的失業率更高達百分之三十。今年五月一日勞動節,以外勞政策為訴求重點的「原住民失業大軍大遊行」,就有一千多名原住民參與,抗議外勞搶走工作。
「一千多名原住民的動員力是前所未見的,可見原住民的工作機會受到了多大的影響,」他說。
不只工作機會消失,在外勞低工資的競爭下,三K產業的平均工資都大受影響。中華經濟研究院研究員辛炳隆就指出,目前外勞工資大概是本勞的七、八成左右,在如此優勢的競爭條件下,使得一些企業主也想以外勞本薪聘用本勞,這導致國內失業率高卻又嚴重缺工。郭國文也指出,過去原住民從事短期粗工,一天工資是兩千多元,現在則只要出價一千元大家就搶破頭了。
針對上述的疑慮,林聰明表示,企業主壓低工資的情形確實發生過,但是並不多,也鼓勵檢舉,目前勞委會已開始強制要求企業公佈合理的聘僱條件,對於本、外勞的比例也有限制,聘請外勞必須將副函發給工會,確定沒有本勞願意做之後,勞委會才會應許聘用外勞。
在台外勞行業分布比例 在台外勞國籍比例 外勞總人口數:291,437資料來源:勞委會職訓局88年10月31日圖表製作:蔡智本。(薛繼光)
產業升級腳步放慢
但前一陣子報載,有些企業主為節省勞力成本,在對國內徵才時,竟加考與工作性質不相干的英文科目,讓應徵的原住民當場傻眼,對於這樣走法律漏洞的不肖業者,職訓局都希望民眾主動檢舉。
引進外勞的確紓解了國內缺工的壓力,但若未能適時調整腳步,小則造成特殊族群失業嚴重,重則會延緩整個國家產業升級的腳步。成之約就指出,外勞引進只能救急,不能救窮,外勞只能在台停留最多三年的規定,就是政府希望企業能在這兩三年內適度調整、升級,但現在的做法卻是,企業只要擁有聘僱權之後就不會放棄,在自動化壓力降低、腳步減慢的情形下,對產業升級的延宕所造成的影響難以估計。他建議,企業僱用外勞必須要有時間表。
但企業也有一套升級的考量,台塑高層主管就說,企業的升級腳步必然將政府政策考量進去,只要政策有所改變,企業就會隨之因應,外移或轉型都有可能。
嘉義竹崎製造涼椅的欣錩公司廠長許昭盛也說,公司從未放慢自動化的腳步,但由於業務不斷地擴大,人工的需求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因為勞力需求的考量,欣錩在中國大陸所設工廠已高達三座,但台灣是『根』啊,根不能拔,對老員工也要有所交代,即使引進外勞也要做下去,」他說。
「鬆中帶緊,逐步緊縮,是外勞政策的走向,」林聰明說,勞委會也已在八十四年成立「外勞政策評估小組」,現除政府重大工程、二億元以上重大投資、外籍監護工及外籍船員外,原核定配額循環使用之行業將採適度緊縮,短期內不再增開外籍勞工配額,日後也將視就業市場失業率的變動情形,再適時檢討。
在惟覺老和尚眼中,沙彌(尼)學園是培植未來僧才的搖籃,只是孩子年齡小,心性未定,不乏半途還俗的。(張良綱)
六輕外勞暴動
引進外勞對一般人可能影響不大,反倒是一些外勞逃跑、觸法等事件,令人對整體外勞印象不佳,深為憂慮。最近的例子便是今年九月麥寮六輕工地半個月內兩起數百名的印菲、泰菲不同國籍外勞打群架的暴動事件,外勞管理問題也因之檯面化。
這起暴動事件肇因於韓商三星、大林公司未依約將不同國籍外勞分離居住,長久因雜居漸生怨隙,而在管理人員又語言不通、溝通不良的情況下,因為細故造成流血暴動。整個事件中,警方調動了一千多名警力,歷時二十幾個小時的駐守,在電視畫面中看來,流血、暴力、及暴民在麥寮市街道到處流竄的情景,都讓民眾怵目驚心。
麥寮事件突顯出,對於外勞,企業、包商、政府三方各有管理與監督不力之處,但又互相推諉,誰也不願意負責。台塑指出,與六輕工程包商簽約時,便已劃清權責,由包商全權負責,但勞委會職訓局又認為六輕一萬多名外勞是以台塑名義引進,台塑就必須盡到監督之責,然而,平時勞委會也無法時時調查監督,一場責任的歸屬問題宛若羅生門,更突顯外勞管理問題的重要性。
不知是否受佛法薰陶,在一群同年齡的孩子中,小沙彌顯得較有定性。(張良綱)
情緒感染
國內企業為求方便,對外勞多以集中管理的方式,但集中管理多有「情緒感染」的問題,一旦發生細故,就容易有集體衝突。
「工地外勞經常工作超時,加上居住空間狹窄,娛樂少,生活苦悶,必須要有更多的輔導工作,」成之約說,目前政府規定企業要有生活管理計劃書,並不定時查核,但執行查核時卻有不少困難,如生活管理人員數目雖規定與外勞的比例必須是五十比一,但生活管理人員很難界定,許多地方都是由翻譯人員充任,但這些人員能做到多少心理與生活的輔導,確實令人懷疑。
長期關懷外勞權益的「台灣基層婦女勞工中心」召集人林美瑢指出,目前台灣的外勞政策是企業或個人向勞委會申請外勞核准引進人數,再透過仲介公司引進,因為規定外勞入境台灣後不能轉換雇主,如果外勞逃脫,政府將強制處罰雇主,於是雇主擔心外勞逃跑,管理趨於嚴苛,勞資雙方也就容易有問題產生。
外勞假日聚集的地方,形成充滿異國情調的購物商圈。圖為台北多福教堂附近日式CD複合商店。(薛繼光)
逃跑
常在勞資糾紛中扮演仲裁溝通的台北市人力仲介公會理事長官文傑指出,台灣大部分的外勞由仲介公司負責引進,由於本地仲介業與外勞當地國的仲介公司合作,兩邊都抽取佣金,因此外勞必須負擔六至七萬元的仲介費,所以外界常有仲介公司是「吸血鬼」的負面印象,其實優良的仲介公司處在勞資雙方中間,有很好的潤滑劑功能,企業在與外勞發生糾紛時,可透過仲介公司從中斡旋,而外勞對台灣法律不熟,仲介公司也是他們的權益代理人。
他表示,大部分仲介公司會定時到各合作企業關心勞資狀況,若有問題由仲介處理,勞資雙方比較不會有直接摩擦,不管對企業或外勞,「黑臉」都由仲介扮,「這也算是『售後服務』啦,」他說。
然而官文傑也承認,雖然有公會監督,難免還是會有處理不周,侵害人權的事情發生,但其實大部分會逃跑的外勞並不是因與雇主相處不好,而是工作期滿為續留台灣打工而潛入地下,成為「落跑外勞」,現在約有六千多人。
在交通大學計算機中心工作的劉大川就是典型的例子,他所僱用的菲傭在工作契約期滿返菲的前一天逃跑,至今煩惱不斷。
「我們一直都把她當家人看,孩子也與她相處的很好,但現在逃跑了,就業服務法規定只要外勞逃跑,在還未找到遣返前,雇主將失去該僱用外勞的名額,這對我們的生活影響很大,」他說,自從菲傭逃跑後,每個週日他們家的例行休閒活動就是到各處菲勞的聚集地「抓人」,順便讓孩子上一堂多族群融合的議題的課。
「每次到菲勞聚集的地方,都會有地下仲介詢問是否要聘用非法勞工,」他說,聘用非法菲傭一個月是兩萬元,雖然比僱用合法的貴,但合法菲傭需辦理各種手續,林林總總的手續費開支加一加也差不多,而且非法外勞若相處不來還可隨時替換,許多尋找逃跑外勞的雇主就這樣被「利誘」了。但是劉大川堅持不聘用非法外勞,「就是大家都貪圖方便才有這樣的問題,而且究其原因,政府對非法雇主的處罰不重才會有如此的積弊,」他說。
但僱用過三位非法菲傭的王小姐卻有不同的看法,她說:「政府規定,只有家中有七十歲老人或兩個六歲以下小孩的家庭才能申請僱用外勞,根本不合理,才會逼得許多人使用非法打工者,如果像香港那樣,有需要便可申請,大家又何必去觸法僱用逃跑外勞?」
其實外勞逃跑對雇主只是造成不便,但大量行蹤不明的外勞在社會各個角落隱居,卻也形成社會的隱憂。林聰明說,勞委會目前也非常重視這個問題,正加緊修法中,未來非法外勞雇主一經查獲,將處以九萬元以上的罰鍰,至於是否處以刑法徒刑,尚在商議中。
現就讀萬芳國小的慈光寺小沙彌,放學後在校門口集合,由師父接回寺中,若師父忙碌沒有來接,他們也會自己排隊走回去。(張良綱)
男女比例失衡
另一個突顯出外勞生活與管理困境的議題是外勞的犯罪事件。
根據勞動統計月報的資料顯示,最近三年來,合法引進之外勞犯罪案件每年大概有一、二百件,犯罪人口率在萬分之十上下,其中以竊盜案最為常見,與台灣本地的犯罪率相較是低了許多。但薛承泰指出,如果考慮外勞的作息方式,在自由活動時間有限的情況下犯案,再加上非法外勞的犯罪率比合法高出許多,外勞的犯罪問題確實值得注意,尤其民國八十六年的外勞重大刑案以強姦案最多,都引起社會的疑慮。
根據勞委會職訓局的統計,目前泰勞的男女比例是八比二,菲勞是三比七,由於外勞政策規定只能單身來台,不能在此地結婚,也不能攜眷,一經發現懷孕隨即遣返,在男女比例又失衡的情況下,加上製造業與營造業的工作枯燥、生活苦悶,容易引起情緒的不穩定,性需求亦無法正常宣洩,林美瑢就說,在工地有娼妓出現的情形時有所聞,這也造成疾病衛生管理上的死角。
至於菲勞的部分,則因為男女比例相當,又多為天主教徒,週末男女聚會頻繁,婚外情的情形時常發生,一般將婚外情稱為FTO (For Taiwan Only)或TLA (Taiwan Love Affair),意即這段感情只在台灣,回到菲國就一概不承認,這也造成不少困擾。
在嘉義工廠工作的寶尼就說,他與妻子分隔兩地,女兒出生兩年多從未見過面,常常寂寞難耐,假日的聚會誘惑確實很大,還好他宗教信仰虔誠,會盡量避免誘惑,但他一些結過婚的朋友,確實有耐不了寂寞而發生婚外情的情形。
僱用菲傭照顧小孩,不但減輕雙薪家庭的勞力負擔,小孩又可在雙語環境下成長,許多家庭趨之若鶩,但文化衝突也形成另一項社會問題。(薛繼光)
外勞關懷
外勞的生活需要關懷,目前職訓局的做法是,由各地縣市政府成立外勞諮詢中心,聘用具有外語能力與社會輔導知識的專業人員協助外勞進行諮詢服務;與外國駐台辦事處合作活動,如泰國的潑水節、台灣三節等,都有慶祝的活動舉行;另外,也與ICRT、中廣等廣播電台合作,製作以外勞為對象的英語與泰語節目,反映頗佳。
除了政府機關,各地也有專為外勞服務的教會,並提供諮詢服務,幫助外勞解決問題。另外,亦有本地熱心工運人權者長期投入外勞的協助工作。協助看守所中被捕外勞離境已近十年的林美瑢就說,關心勞工生活應該沒有國籍之分,其實許多外勞勞資糾紛的問題只是在突顯台灣本勞所面臨的困境,而解決外勞問題無異是為本勞權益鋪路。
她舉例說,過去曾有染布女工因長期接觸染劑導致雙手嚴重腐蝕的職業病糾紛案例,社工人員在協助她與資方解決時,女工卻因退休金的考量,而不敢挺身對抗資方,相對地,外勞沒有這些考量,對於勞工權益的推動會更方便。
青燈、木魚的日子對孩子而言是不是太枯燥?小小沙彌除了唸書、守戒,也要分擔部分雜役,例如:點燈、打掃等等。(張良綱)
疼愛彼此
雖然外勞為台灣社會帶來許多前所未有的社會議題,但文化交流溫馨的一面卻也不可抹煞,在台北市多福教堂擔任義工的菲傭薇薇安就說,她到過許多國家工作,從沒有一個國家像台灣這麼有人情味。
「現在台灣的雇主待我像家人一樣,生活起居一律平等看待」,她說,之前她在香港工作時,晚上只能在廚房打地舖,完全沒有生活空間與隱私可言;而在新加坡,她的雇主對她呼來喚去,完全只當下人使喚。
而台灣最近因外籍新娘增加,一般人的婚姻國籍觀念漸趨開放,許多外勞與本地人戀愛結婚的例子也常常聽到。官文傑說,外勞與本地人結婚以台灣男人迎娶外籍女性居多,台灣女性與外勞結婚比較少見。
「這樣的婚姻也算是某種文化的融合了,」他說。
而外勞身處台灣,對於台灣的社會情況也多所關心,如這次九二一集集地震後,欣錩公司發起一日捐的活動,泰勞也都紛紛響應。
「公司為了顧及外勞來台工作賺錢辛苦,並非強迫捐款,但泰勞們知道有這樣的活動,也紛紛慷慨解囊,」廠長許昭盛說。
文化的交流總在彼此的了解與諒解後開始,多福教堂前貼著千禧年佈道主題「和好」的海報,薇薇安嘆息道:「在上帝的眼中,我們都是同樣被疼愛的孩子,我們也更應該同樣疼愛彼此。」
教堂的假日活動是外勞休閒生活的重心,唱詩班的比賽不但唱出對上帝的讚美,在外勞來台工作,通常兩年契約期滿方能回家,想家時也只能看看家人照片、打打電話聽女兒咿呀學語聲,略解相思之情。(薛繼光)
「掃地掃地掃心地,不掃心地空掃地。」晨起掃落葉,對小沙彌而言也是一種心性的磨練。(張良綱)
通常兩年契約期滿方能回家,想家時也只能看看家人照片、打打電話聽女兒咿呀學語聲,略解相思之情。(薛繼光)
雖然外勞對本勞的工作機會難免有排擠效應,但「合好」是共同解決勞工問題的最佳途徑。圖為去年工人立法行動委員會發動爭取勞工權益的遊行中,主張本勞外勞生死與共。(薛繼光)
少林寺、武當寺和尚、道士都是武林一派宗師,中台禪寺的小沙彌也跟著練過氣功的見莒師父學兩招強身。(張良綱)
小沙彌學生成了埔里水尾國小的一大特色,去年的畢業紀念照上,有一半是小沙彌。(水尾國小提供)(水尾國小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