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霸凌是新聞嗎?
不是,它是長期存在校園中的普遍現象,以致於在卡通、戲劇中出現,大家都不以為奇。
伴隨許多人長大的日本知名卡通《哆啦A夢》,就不時上演大雄被胖虎欺負的戲碼,而小夫有時觀戰、有時出手協助,靜香則通常只能袖手旁觀。大雄唯一哭訴求助的對象,是無所不能的哆啦A夢。
日本漫畫改編的偶像劇《流星花園》,深受年輕人喜愛,在台、日、韓都創下高收視,而劇中勢力龐大的F4經常為所欲為地欺負同學,當然也包括女主角「杉菜」。
卡通、戲劇中呈現的霸凌現象與真實校園相去不遠。只是,校園裡的小惡霸——「胖虎」們的鬱悶心事從未被瞭解;而投訴無門的「大雄」們,也沒有幫他們消災解厄的「哆啦A夢」。
「一名國2中輟生因遭同儕懷疑偷竊和搶人男友,被8名男女少年押到公園霸凌,脫光衣服毆打,施虐過程還被攝影po上網……」
「一名國1陳姓女學生,因另一女同學愛告密,帶『小妹』圍毆女同學,還用手機拍下裸照,該名女學生身心受創……」
「台中市一名國中生在校內連遭圍毆5次,家長氣得提告在場18名學生……」
幾個月來,一連串的校園霸凌新聞鬧得沸沸揚揚,有些手段兇殘幾乎到了讓家有在學兒童的家長惶惑不安的地步。
去年底,教育部大動作召集25縣市代表開會,推動「防制校園霸凌執行計畫」,表示考慮立法防治校園霸凌,在取得家長同意下,採取將霸凌施暴者轉學「隔離」措施,但並未取得共識。而未來處理霸凌不力的校長,考績會受影響,學校也可能拿不到教育部相關補助款。
為了提供學校更多處理霸凌問題的資源,今年1月中,立法院三讀通過「國民教育法」第10條修正案,明訂國小24班以上需專任輔導老師,一所國中至少要有一位專任輔導老師,21班以上再增設一人,55班以上的國中小,還應設專任社工師和心理師。
修法後,7年內全國將增設1,754位專任輔導老師及467位專任社工師和心理師。因此,到民國106年,平均950位學生就可以分配到一位輔導老師。
被欺負、霸凌時,尋求師長的協助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但大多數的孩子卻往往因擔心大人不會挺自己而卻步。
以上這些風風火火的行動,旨在「滅火」,只是,校園霸凌問題真會因此銷聲匿跡嗎?霸凌會不會越來越嚴重、惡化?
「無論是西方或台灣,在定義上霸凌是常態,有孩子的地方沒有霸凌才怪!」研究青少年行為的中研院社會所研究員吳齊殷指出,大家沒弄清楚定義,只要被打都叫「霸凌」,扭曲了原來的意思。「有些根本是犯罪行為,應分開處理,」糾結在一起,反而看不清楚現象的原貌。
「霸凌」雖是老問題,卻是個新名詞。
2002年4月,兒福聯盟設立了「哎呦喂呀兒童專線」,接聽孩子們打來的訴苦電話,在平均每天47通電話中,兒盟發現被排擠、欺負是孩子最困擾的問題,有些孩子甚至因此拒絕上學。兒盟於是開始收集國外相關研究,並「引進」了國外「bullying」一詞,將之音譯為「霸凌」,一時引起很大的注意。
所謂「霸凌」,不是臨時起意的偶發行為,其定義是:「一個學生長時間、重複地暴露在一個或多個學生主導的欺負或騷擾行為之中。」因此,蓄意且具有傷害性、持續重複發生、力量失衡,是霸凌的3大特徵。
霸凌也不全然是媒體披露的那種全武行,其情節嚴重程度可大可小,除了動手打人的「肢體霸凌」外,嘲笑、中傷的「言語霸凌」;排擠、孤立的「關係霸凌」;對人進行性騷擾、性暴力的「性別霸凌」,都是校園霸凌的模式。
在網路盛行後,又增加了一種新興的網路霸凌手法。根據兒福聯盟研發處蕭慧林的調查,台灣每4位學童,就有一位出現網路霸凌行為,像未經別人同意就張貼別人照片、公布別人秘密或匿名威脅別人、寄色情信件給別人等行為,都已達網路霸凌標準。
而根據多項研究發現,校園中最普遍的其實不是毆打式的肢體霸凌,而是關係霸凌。
中山大學教育研究所教授鄭英耀前年發表的「台灣中學生校園霸凌現況」研究發現,老師往往認為肢體霸凌比較嚴重,但事實上,「破壞友誼」對受凌者來說,比直接挨揍的傷害來得嚴重。
對學業成績不佳的孩子來說,讓人挫敗的校園彷彿牢籠,無路可逃。
根據兒福聯盟去年10月的調查,國中小學生,像卡通裡的大雄一樣「經常被欺負」的有16.1%。
多數被霸凌的孩子,大多會忍忍就算了(51.4%),40%會跟同學抱怨,33%會偷偷報復他。為什麼孩子被欺負,會隱忍不說呢?54.2%的孩子不說,是因為怕同學報復,28.7%則認為就算說了也沒用。
中山大學教育研究所教授鄭英耀的研究顯示,受凌者多為體型較小、較為敏感、多疑、焦慮、退縮的孩子。
長期研究青少年行為的吳齊殷則認為,被霸凌者往往是同儕口中所謂的「白目」。例如軍隊中的順口溜:「不打勤、不拉懶,專打不長眼。」針對的就是搞不清楚狀況的「白目」。
兒盟研究發展處組長邱靖惠指出,研究發現被霸凌者與情緒困擾、課業困難有連結關係。「他們比一般兒童更容易出現低自尊、沮喪、孤獨、焦慮、不安全感。對學校產生負面的觀感,進而不喜歡上學、逃課、輟學。」
兒盟特聘心理治療師陳茉莉指出,被霸凌的孩子可能出現合理化(認為自己因為笨,所以被欺負)、退化(孩子氣、哭、鬧)、投射(攻擊別人)或轉化(體化症:上學就肚子痛)等幾種不同反應。
有些被霸凌者的陰影很難消除。知名作家廖玉蕙指出,女兒國一時因嘴巴甜,較得老師歡心,在10天內被痛打4次,有一次還因此氣喘發作,雖然事後廖玉蕙一一打電話與霸凌者溝通、請託,請她們別再對女兒動手,但十幾年前女兒被霸凌的陰影至今猶存,常在路上走著走著,仍會錯覺當年的施暴者還如影隨形的跟隨。廖玉蕙也因而感嘆,受傷的記憶無法像風般消逝。
邱靖惠接觸過的一位案例,國中時每天被打的不愉快回憶,讓他長大至今仍不敢還鄉,甚至連媽媽生重病他都不願意回去。
被孤立、排擠的關係霸凌,是校園中最常發生的霸凌行為。
受凌者的傷痛令人同情,但霸凌者就十惡不赦嗎?
孩子被霸凌的家長,或許都有日本電影《告白》裡「被害人」母親松隆子的心態,質疑為什麼是我的孩子?
但女兒曾被霸凌的作家廖玉蕙,卻對霸凌者也充滿同情。她投書提醒:「霸凌者往往是一群『失歡』的孩子,在家裡沒有人關心,在學校成績差,從未被肯定,只好欺負比他們弱小或得寵的學生。」建議老師與學校應多關心弱勢家庭的學生,鼓勵成績不好的學生多元發展,才是治本之道。
一位許姓社會工作者,日前以「被霸凌者的自白」為題投書蘋果日報,他以自身被霸凌經驗及多年從事社會工作心得,指出被霸凌者的共同特質是人際關係不佳,而霸凌者則多出身功能不健全家庭。他為霸凌者發出不平之鳴:「他們是被群體社會『霸凌』、被放棄的小孩。」並質問學校給所謂的「壞學生」什麼幫助?
如果霸凌是一種控訴,那麼存在於虛張聲勢與攻擊面具的背後,是一種怎樣的情緒?
兒盟特聘治療師陳茉莉接觸過許許多多霸凌個案,她指出,霸凌別人的孩子,通常不是只有這個單一問題。
以一位被通報的小4男童為例,他被控訴每天搶一個2年級孩子的雞排、麵包吃。陳茉莉深入男童的家庭後,發現孩子來自單親家庭,父親長期的疏於照顧和管教,讓孩子以此方式來自謀生路。
令人擔憂的是,兒時的霸凌行為與成年犯罪高度相關。一項國外長期追蹤研究結果顯示(1991年),曾是霸凌者的男生,到24歲時,至少有一次犯罪紀錄的高達6成,有3次以上犯罪紀錄者達4成。
如果成績、升學是唯一的目標,那麼,大人要如何說服學業成就不佳的孩子:天生我才必有用?
一般來說,校園霸凌情況以身心發展都面臨劇變、進入情緒風暴期的國中階段最為嚴重。
「躲開老師展權威,對青春期的孩子來說,具有一種吸引人的魔力,」三十出頭的過來人李健說,儘管時代在變,但校園仍有些不變的權力結構在其中。
中山大學教授鄭英耀的研究指出,校園霸凌常在固定的場域和時間發生。以下課(74%)、放學(58%)和打掃時間(44%)最常發生;發生地點則以廁所最多(70%),其次是教室內(66.6%)和上下學途中(55.8%)。
1993年,李健剛從花蓮上台北來念國中的第一年,就被同學堵在樓梯間狠狠地揍了一頓。「我知道那個人平常看我不順眼很久了,一逮到機會就出手痛扁我!」
李健說,班上同學為避禍上身,都會跟他保持一種模糊的關係,「大家都學到一種生存技巧,很偽善、社會化的一面。」直到後來有同學對他伸出援手、釋出善意,他才真正被大家接納。
但過二、三年,弟弟進了同一所國中,又被霸凌。
李健說,弟弟看起來像塊「軟肋」,「逞凶鬥狠」指數很低,常在籃球場被大一屆的學長欺負,跟老師報告的效果不大,學長還是繼續欺負弟弟。當時已念高一的李健特地找一天回母校替弟弟「解決」,他二話不說、劈頭就把欺負弟弟的人痛打一頓,「這樣最有效,那傢伙從此不敢招惹我弟。」
李健說,有些霸凌是「無形」的,男生喜歡指揮別人去幫他買東西或幫他打掃,「那是一種權力的彰顯」;女生則喜歡搞小圈圈,共同聯合起來排擠別人,而被指揮、壓迫、排擠的人,心裡難免產生「被霸凌」的感覺。
讓自己處在友誼網絡中,是遠離校園霸凌的有效方法之一。
許多人對於最近媒體披露的校園霸凌事件感到惶恐不安,原因是霸凌手段過於激烈、兇殘。
邱靖惠指出,隨著媒體、網路資訊的發達,兒童過早接觸成人世界中充斥著暴力的環境,導致台灣兒童認知與行為都有英雄化、暴力化的現象。
也有學者將近幾年的霸凌手段「升級」,出現殘忍化、策略化、系統化的趨勢,歸咎於電玩遊戲及媒體的暴力事件報導。
東華大學國民教育研究所教授李明憲就認為,孩子長期處於虛擬空間,習慣了遊戲中砍砍殺殺、濺血的畫面,對人體受傷、流血的真實性無法判別,在實境中把同學打傷,也沒有太多感覺。
一位在高雄國中教書的詹老師說,現在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誇張的電視劇看太多,動不動就呼人家巴掌,並且不以為很嚴重。
吳齊殷則認為,由於孩子還沒有完全被社會化,很難拿捏表達憤怒的手段,行為才會過激、過殘。他指出,霸凌絕非獨立事件,孩子平日苦悶,沒有出口,特定的事件「彷彿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那一剎那,憤怒會變成一種過激的行為。
「孩子示警來告訴我們:他們怎麼了?社會怎麼了?」經常進出學校輔導學生的陳茉莉表示,這些孩子並沒有大家想像的那麼壞,「在沒有威脅、批判的情境中,每個孩子都很純真,」孩子「壞」的背後一定有原因。
在手機、網路發達的現代,校園霸凌行為的殺傷力較過去更為嚴重。圖為日本電影《告白》中,曾是加害人的主角反被同學集體報復霸凌的一幕。
「霸凌是行為的表現,應正視背後的問題,」張老師基金會董事長張德聰表示,霸凌問題從來沒有少過,也絕對不會因為增加通報機制就獲得解決。
霸凌的根源何在?
國外研究將霸凌者的危機因素分成學校、家庭和個人特質等三個面向。
在家庭方面,經常發生暴力行為的「高衝突家庭」,或家長慣常使用暴力、威權、情感威脅等管教方式,都會增加孩子成為霸凌者的風險。
學校的危機因素,則落在班級導師身上,老師的班級經營方式及處理衝突技巧,是相當關鍵的因素。
至於個人因素,孩子的人格特質和人際關係是重點。易怒、衝動、煩躁適應力差,以及在課業方面無法獲得成就感的孩子,成為霸凌者的機率較高。
中山大學教育研究所教授鄭英耀針對國高中職學生所做的「校園霸凌現況調查」(2009年)則顯示,霸凌者主要成因為遭受家庭暴力及兄姐霸凌、想展現自身力量並建立影響力。
霸凌與打鬧有時只是一線之隔,關鍵在於是否為蓄意及長時間發生。
只是,霸凌既然多發生於學校,民眾對於學校老師的期待自然也較高。
曾進校園進行實驗的邱靖惠指出,很多老師不懂班級經營的方法,無法有效減少霸凌問題,她以容易成為霸凌對象的「轉學生」為例指出,由於班上的團體業已形成,新進的轉學生很容易變成被欺負的對象,這時候老師可以運用「加責任」的方式,指派幾位同學擔任她的小天使(包括可能的霸凌者),如此一來,就可以巧妙化解。
有些老師對孩子的「放棄」態度,更是引爆霸凌的導火線。
兒盟特聘治療師陳茉莉曾輔導過一個霸凌的孩子,一到教室看到全班都在考試,但老師卻不給那孩子考卷,因為:「反正他都不會!」「這樣的對待方式,孩子會不知道自己是被『放棄』的嗎?」陳茉莉問。
「沒有不能教的學生,只有老師不願意去了解的孩子,」因大愛劇場《一閃一閃亮晶晶》播出而聲名大噪的故事主人翁曾裕真老師經常鼓勵學校老師,與其當「名師」,不如當一個孩子的「明師」。
然而,道理說來容易,執行起來可能困難重重,自從1995年教育部宣示「零體罰」後,不少教師的確把「零體罰」誤認為「零管教」,導致校園霸凌越來越嚴重。
「零體罰、零中輟是兩大緊箍咒,讓學校老師動彈不得,也助長校園霸凌風氣,」在國中任教15年的曹老師坦言不諱地說。
曹老師表示,以前作行政工作的人有熱誠,現在多半當成跳板,「這幾年生教組長都找代課老師,因為沒有人要做。」
從《親子天下》雜誌在去年12月進行的「2010年百位國中生訓導主任管教調查」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該調查結果顯示,73%的訓導主任曾被家長言語恐嚇,43%曾被學生言語恐嚇,甚至有8%曾遭學生或校外人士毆打。
一位曾在國中擔任生教組長的老師表示,國中訓導主任在管教學生時,面臨最大的難題是「家長」,有些家長根本不管孩子,有些「怪獸」家長又介入過深。
近期,因校園霸凌問題鬧得沸沸揚揚,引發一股重拾「教鞭」的理論。
「當老師沒有力量時,就只能依賴外來的力量了,」一位國中老師透露,現在的學校與社會其實已經混在一起,沒有界線了。
舉凡霸凌或學生有衝突,就會有家長請議員或有力人士到學校關切、處理,「很多時候學校對應的不是學生家長,而是他外面的『老大』!」
「我也很想改變學生,但很多家長根本沒在管小孩,要不是聯絡不上,就是請不來,老師根本沒有著力點,」在高雄某國中任教的詹老師說。
上學像坐牢?「零中輟」則是校園裡的另一個迷思。
如同日本作家湊佳苗在已拍成電影的暢銷小說《告白》中直指,義務教育之所以充滿挑戰性,是因為孩子「無處可逃」,非「受」不可。而對於志不在唸書或得不到成就感的孩子來說,上學真的與坐牢無異。
按規定,學生連續曠課累計達49小時,就得報「中輟」,學校得負責四處去找人。輔導室把人找回來,卻又沒有輔導功能,人回來,心沒回來,每天在校園遊蕩。「回來一個,沒多久又帶走2個,」一位老師忍不住感嘆。
「學校門口有如7-11,隨時有人進進出出,」一位國中老師說,校門關起來也關不住學生,有學生甚至當著生教組長的面照樣跳牆,生教組長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雪上加霜的是,教育現場目光的焦點從來只有升學,教師獎懲完全看升學率。少子化之後,學校面臨減班的壓力,更讓老師、校長們埋首於衝升學率,無暇他顧。
一位任教於台北市某國中二年級的導師說,「少子化」後學生人數不斷減少,但同一學區的另一所升學率較高的國中班級數卻不減反增,「這是很現實的問題,」他感慨地說。
「學校如果以學業成績做唯一的評斷標準,霸凌不會改善。」吳齊殷指出,學校環境對於不會唸書的孩子來說,真的跟地獄沒有兩樣,每天進學校就被不斷提醒:不會唸書就是沒有用的人。
「這種制度製造太多的『被害者』」,吳齊殷表示,孩子被深深的傷害,而很多「霸凌」正是忿忿不平後的爆發,一種被逼迫後的反應。
小議題,大省思霸凌的傷口要慢慢清理,不只是覆蓋起來、看不到就好。
現代社會一切求快、求速,但教育卻不能求速效。
目前各校多採用演講宣導、貼標語等方式來反霸凌,但學校老師心知肚明,效力有限。「真的需要聽演講的學生根本不會來,標語上還有學生在上面吐檳榔汁呢!」一位老師吐槽。
「家庭、學校、社會原來就是三位一體,處理霸凌問題更不能切開來看,」吳齊殷指出,問題不是無解,而是要回到源頭,不能老在後端做文章。
「成人不願意去看問題的核心,也不願意承認問題不在孩子,而是大人。」吳齊殷直指霸凌問題根源是大人的對待方式。
邱靖惠也表示:「大人不能一邊打孩子,一邊告訴孩子不能打同學!」
看來,解決校園霸凌問題得從大人面對問題開始。
霸凌、非霸凌者各危機因素中顯著差異項目 | |||
霸凌者 | 非霸凌者 | ||
學校危機因素 | 我覺得學校不安全 | 58.2% | 45.2% |
老師經常體罰我 | 23.2% | 6.6% | |
家庭危機因素 | 家人經常命令我 | 57% | 46% |
家人經常發脾氣罵我 | 25% | 10% | |
家人經常打我 | 16% | 6% | |
家人之間經常衝突 | 11.9% | 6.1% | |
個人危機因素 | 認同有仇必報 | 67.6% | 28.9% |
用錯誤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 62% | 24% | |
認為教訓同學的人是英雄 | 42.2% | 26.6% |
資料來源:兒福聯盟
10招教你遠離霸凌
1、避免落單進入容易發生霸凌的場域, 如:空教室、樓梯間、廁所等。 |
2、行為不要太白目,避免成為目標對象。 |
3、結伴上、下學。 |
4、不透過打架、怒罵或威脅解決衝突。 |
5、看到有人被欺負要試圖阻止。 |
6、不要因害怕衝突而委屈、姑息霸凌行為。 |
7、家長與老師不以學業成績為唯一的評量標準。 |
8、建立同儕支持系統,營造「我群」的概念。 |
9、老師要鼓勵學生揭發與討論霸凌事件。 |
10、萬一受到霸凌時要尋求協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