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向來有安土重遷的觀念,除非萬不得已,絕不輕易離開家鄉。可是在泰國北部,卻有五萬個炎黃子孫,為脫離共黨奴役、尋求自由天地,轉戰異域三十載,歷經了人間最悲慘的遭遇。最近,他們的處境經大眾傳播媒界披露,國內同胞一方面感佩他們追求生命尊嚴的精神,一方面更在骨肉相連、血濃於水的情感下,紛紛對他們付出關懷,伸出援手。
今年二月,中視新聞中推出了記者湯健民、袁香德一系列「泰北之行」的特別報導;三月,中國時報連載了作家柏楊在親自訪問泰北難民村後,寫下的一系列文章「金三角、邊區、荒城」;四月,宇宙光雜誌社舉行攝影家王行恭的「泰北難民村攝影展」;華視新聞雜誌節目也用王行恭的幻燈片和另一位攝影師胡家碧拍攝的影片,製作了「中國,我偉大的母親」這個單元……,一群苦難的炎黃子孫,在異國叢林和共產黨徒、蠻煙瘴雨對抗的故事,經由電視畫面、文字、照片等的報導,震驚了國內的同胞。
泰北難胞物質生活匱乏、生存不易的事實,更引起國內大眾的關懷,各界熱烈響應分別由中國時報及宇宙光雜誌社發起的「泰北孤軍子弟教育基金」捐款及「送炭到泰北」活動,捐款如雪片般紛湧而至;亦有許多年輕人表示志願前往泰北服務,同胞之愛、骨肉之情,充分表露無遺。
民國三十九年,中國大陸淪陷之後,在西南部邊區,仍然有部份雲南部隊在李彌將軍的率領下,從事艱苦的反共鬥爭。他們轉戰異國叢林,在泰緬邊境山區胼手胝足地建立簡陋的游擊基地,又招集流落邊境山區的第八軍、二十六軍及九十三師殘部,加上不甘受共黨奴役,逃離大陸的難民,以及專程自泰國、緬甸趕來投效的「華僑反共志願軍」,總數約有兩萬人。他們整軍經武、勵精圖治,漸漸形成了一股反共武力。
民國四十年,李彌將軍毅然下令反攻。在大陸淪陷整整一年後,他們又再度踏上故鄉的土地,攻下雲南省滄源、雙江、耿馬、瀾滄四縣,震驚國際。可惜因孤軍深入,後援不繼,只得撤回。
從此,他們的勢力日漸增大,但也招來緬甸政府的疑懼,而向聯合國控訴侵略。先總統蔣公在聯合國撤兵決議的強大壓力下,不得不忍痛下令將李彌將軍的部隊撤回臺灣。然而有一群人,卻誓死不離開他們苦心經營的地方。泰緬邊境雖然局勢詭譎、荒瘠貧乏,但對他們而言,又有那堣騄o塈騞a近故鄉呢?
在難民村裏,到處可見門扉貼著中國傳統門聯的民房。(王行恭/韓定國)
用血汗換來一塊落腳處
留下來的戰士,退入了充滿蟲鼠、瘴癘的泰北原始森林區。他們不但要和惡劣的自然環境摶鬥,還必須時時防備潛伏四周、伺機而動的泰共、苗共的侵襲。
為了生存,他們集合了不斷從共黨殘酷統治下逃出的難民,以及受過共黨迫害的少數民族,如瑤人、苗人、黎人、阿卡人等,組成自衛隊。
他們幾次協助泰軍剿共,成功地擊退泰共後,泰國政府肯定他們對泰北邊防的貢獻,批准他們改組為「泰北山區民眾自衛隊」,由泰國「○四指揮部」指揮,劃定「泰北山區居留地」做為他們居住之處,並發給居留證。這群像飄萍般顛沛流離的龍族,終以血汗換來一塊可以落腳的地方。
他們在那充滿瘴癘之氣,面積約有臺灣三倍大的土地上,披荊斬棘,辛苦經營,三十年來,建立了三十餘個村子。最大的村約有四千餘人,最小的村只有一百多人,總人數約在五萬人左右。其中百分之八十是雲南人,其他則為四川人、貴州人等。美斯樂是最具規模的村落,但大部份的房子仍然是用竹子、泥土和茅草搭成。
他們的經濟來源有幾種,其中之一是受泰國政府雇用擔任「護路隊」,在泰共出沒的泰北地區維護公路暢通和商旅安全,以血汗換取每月一千泰幣(折合新台幣兩千元)的薪資,來維持全家人的開支。他們也參加泰國政府軍的剿共戰爭,一方面為生活,一方面也是為了保護自身的生存與安全。
他們也種稻、製茶及栽植其他雜糧、果樹、蔬菜等。泰北山地貧瘠,可以種植的作物有限,外加村民原是行伍出身的軍人,缺乏農業經驗,又不懂得保持地力,同一塊地經年累月種植相同的作物,土地利用價值每況愈下,收成往往不甚理想。有些難民村的居民藉養豬謀生,一隻肥豬可賣一千七百元上下的泰幣(約三千四百元新台幣),山羊則只有三、四百元泰幣(約七、八百元新台幣)。家有豬羊,卻食而無肉,這些家畜都運下山賣錢了。
難民村屋大多以竹子、泥土和茅草搭成。(王行恭/韓定國)
孩子們的童年沒有歡笑
由於糧食不足,他們養成了一天吃兩餐的習慣(早上九點及下午四點各食一餐),他們吃的是旱稻及帶有苦味的芥藍菜;有些難胞,甚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餐餐灑上粗鹽和辣椒、蕃薯裹腹。
泰北山區地處高山,冬季冷冽。但這裏從未有人享受過洗熱水澡的滋味,原因是一捆十元泰幣的柴火,是兩天半的生活費呢!
和擁有水源可供洗澡的村落相比,一些缺水的難民村,處境更是堪憐。中視記者湯健明說,有一個叫聯華新村的村子,共有一百零四戶居民,因水源缺乏,必須貯存雨水,以供日後使用。如果當年雨水少些,或乾季稍長,農作物的收成與人們日常飲用就會發生問題。
湯健明說:「我到達聯華新村訪問時,村長聽說我是來自臺灣的記者,連忙端出一杯開水待客。那杯水混濁的程度,有如我們家中的淘米水。我那時雖覺得口渴,卻不忍心動用它。不是嫌它不乾淨,而是主人比我更需要這杯水。我只要稍微忍耐,到其他水源充裕的村落,即可解決口渴問題,但主人要到何時,才能再獲得雨水的補充呢?」
山區的生活雖然貧窮匱乏,卻是難民翻山越嶺,吃盡千辛萬苦才換得的。物質的貧乏固然難以忍受,卻總比留在赤色大陸,喪失自由、喪失做人的尊嚴要好得多。
起初,難民中由於男多於女,許多戰士娶了當地少數民族的女子為妻,但由於缺乏醫護設備和人員,嬰兒死亡率很高。他們吃力地生存著,卻也繁衍了第二代,第三代。
孩子的童年是沒有什麼笑聲的。父親必須去打游擊戰,孩子總是和母親一樣,焦急的心懸在喉頭,他們希望父親是自己走回來的,而不是被扛回來的……。
孩子們在隨時可能失去父親的驚悸中渡過童年。到了十三歲,被認為已是「壯丁」了,就得加入自衛隊的陣容。作家柏楊說:「我看到照片上一些槍比人高的娃娃兵,不禁痛徹心腑。如果在臺灣或在自由世界任何一個角落,他們正是小學六年級或初中一年級的學生,被父母寵愛得能爬到屋頂上掀瓦。可是,在邊區荒城,這群中華民族的幼小骨肉,卻拖著幾乎拿不動的槍枝,面對死亡。」
雖然生活艱困,村民對教育非常重視,每一個村莊都設立了小學,這間茅草屋是小朋友學中文的教室。(王行恭/韓定國)
竭盡所能學習漢文
物質上雖衣不蔽體、住茅草屋,且僅求糊口,但精神上,他們卻不曾忘記身體裏流動的,是中華民族高貴的血液。在泰北,大多數漢人的家庭,牆上都貼著一方紅紙,端端正正地供著「天地君親師」五個大字。香爐是用剩的空罐頭,中央好端端的燃著一柱香。這嬝嬝不斷的香火,代表著中國永遠不熄的火燄,也代表著對自由中國的一柱思念!
許多國內去的記者和服務員,剛到泰北的時候,往往被一個現象所感動,那就是難民村的人,說的竟都是你我都聽得懂的中國話。遠在關山之外,在那異域邊區,耳聞含有泥土氣息的鄉音時,訪者都不禁鼻酸、哽咽。沒有錯,他們是炎黃子孫,他們是我們的同胞。千里的阻隔,在那熟悉的鄉音中,一下子就都消除了。
異域孤軍對於保存中國文化的決心是很執著的,中國文字也如同中國話一樣,未曾湮滅在群山草莽之中。
他們繼承漢人重視教育的一貫傳統,即使在三餐不繼的叢林戰爭時代,漢文子弟學校也始終辦學不輟。今天在泰北一共有三十九所小學,四所中學。他們念的是從台北運去的教科書。中國文字不僅傳授給他們知識,更在一聲聲朗誦中,使他們和我們產生了精神上的聯繫。
一個到泰北服務的義務工作員說:「當我在異域山區,走進那舊木板拼成的學校,聽著小朋友們大聲朗讀著和國內小朋友一樣的課本,所感受到的,是一陣從心底直湧而上的酸楚。」
那裏的小朋友所用的每一冊課本,都由國內僑務委員會供應。由於書本須經過長途運輸,難免會破損或遺失。這位工作人員說,不到那邊的人,不會瞭解課本對那些渴望學中文的孩子的意義。他說:「有一回,我看到有一整班的小朋友在那堭撞\,因為送來的課本少了他們這一年級的。」
在學校裏,老師仍然勉勵孩子,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炎黃子孫,仍然告訴學生,禮義廉恥是立國的根本。在限制必須使用泰文的學校裡,他們自願早上六點鐘到校,為的是趕在泰文老師上課前,上一個小時的中文課。下午,在老師下課後,再花二、三個小時去念中文。他們這樣苦,這樣累,為的是什麼?為的是做一個不忘本的人!
但是,並不是每一個小孩子都有上學念書的福氣。許多父母因為太貧窮,以致於付不出每個月相當於新台幣五十元的學雜費,而只好讓他們的子女失學。
另外一個嚴重的問題是,儘管難民子弟渴望學習中國文化,但圖書的不足,使他們在意識上、思想上難免遠離祖國。一個年輕的教師告訴作家柏楊說:「我們需要書,可是我們沒有錢買,即令有錢也無處買,即令有處買,也買不到我們要看的書。」
去年女作家張曉風訪問泰北最大的難民村美斯樂,看到當地書籍貧乏,十分難過,回國後募捐了一批書籍,今年年初運到,才在美斯樂華興中學為三十餘個難民子弟學校成立了第一座圖書館,但所有藏書也不過千餘冊而已。
老校長頭髮雖已花白,仍竭盡心力地主持中文教育。(王行恭/韓定國)
安貧樂道,謹守禮教
儘管生活環境如此險惡,生存下去如此艱難,但這些炎黃子孫卻能安貧樂道,謹守禮教。義務工作員陳素真說:「每一個難民村都有他們自己的公約和紀律,生活再貧困,也沒有人偷,沒有人搶,那裏的人行為舉止都斯斯文文的。」攝影師胡家碧小姐也說:「在泰北最讓我感動的是,那邊的孩子都教養得很好,不像是在那樣粗糙的環境下長成的。」他們在卅年生活重擔的壓迫下,付出了血和汗,卻沒有付出做人的尊嚴和禮教。
對於泰緬邊區的這些難民,三十年來,國內同胞未曾停止關懷。但礙於複雜的國際情勢,常使政府單位想伸出援手而又有所顧忌。心心相連的骨肉之情,主要靠大陸災胞救濟總會,以救濟難民的方式,透過曲折的途徑,一點一滴在進行。
救總對泰北難民救濟工作可分為教育下一代及協助農業發展兩大項。
即使身在異城,小學畢業典禮還是件大事。手縫的國旗、國父遺像及泰王像都掛上了,義務工作員送來的禮物也擺了一桌。(王行恭/韓定國)
以愛心向難胞伸出援手
在教育方面,救總除了協調僑委會供應各難民子弟學校中文課本,提供建校舍、購教具及各項設備的經費外,並辦理保送優秀初中畢業生來臺升學的工作。
救總針對各難民村及學校急需師資、農業人才的現況,採取計畫教育的措施。每年初中畢業成績最優秀者可來臺保送升高中,繼入大學;其次的則分配就讀五年制師專、農專及醫護商工等專科學校,全部學雜費及生活費均由救總負擔。
這項教育發展計畫,廣受難民子弟重視。他們都極力爭取來臺念書的機會,而救總也盡可能地協助他們,因此,來臺的人數逐年增加,從過去的一年十幾名增加到去年的一百三十一名。
救總為了幫助泰北難民改善農作技術,訂定協助農業發展計畫,定期派遣農業專家前往,作技術性的指導和協助;同時亦聘請專家赴泰北調查各難民村的水土、氣候、勞動力條件及其他發展農業相關因素,長期支援適合各村生長的作物種籽、果苗以及肥料、殺蟲劑等。
例如去年年初,救總特請宜蘭福壽山農場場長宋慶雲選購桃、梅、荔枝、枇杷、柿子等果苗一萬株,攜往泰國。除贈送泰國五千株外,另給清萊美斯樂難民村二千五百株,清邁唐窩難民村二千五百株。現在美斯樂難民村已開闢山坡地,成立當地第一個果園。
最近救總更計畫籌設養豬場,成立生產合作社及定期派遣醫療人員赴泰北服務等工作。救總每年用在泰北難民村的經費都在新台幣五百萬元以上。
美斯樂華興中學是泰北唯一有籃球場的難民子弟學校。(王行恭/韓定國)
一羣年輕人的奉獻
除了救總一直在泰北作長期、有計畫的協助工作之外,自民國六十九年起,陸續有許多滿懷熱忱的年輕人,放棄自由臺灣舒適安逸的日子,遠到異國山區為這些受苦受難的同胞作長、短期的服務。
這些義務工作人員,是由中國人權協會組成的「中泰支援難民服務團」中的部份團員。他們大多是國內大專院校的畢業生。
泰北物質缺乏,人才更缺乏,所有義務工作人員到了那裡,都成了重要人物:他們看病、教書、搭建房屋、指導農務,一天十二個小時賣力地工作,恨不得掏空一切為自己的同胞多做些事。
義務服務團團長韓定國,本來是一個少年有成的商人。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到泰北山區,在旅途中看到許多斷了腿、缺了胳臂的老兵們,衣不蔽體,面容憔悴的在地上艱難爬行。一問之下,竟是說著國語的同胞,他難過得掉下眼淚,不禁自問:「一樣是炎黃子孫,為什麼他們卻過如此淒慘的日子?」
回國後,他毅然賣掉苦心經營的成衣廠,決定全心投入救助難民的工作。兩年多來,他走遍泰北三十餘個難民村,在瞭解他們的需要後,再回國內,為他們爭取更多人員及物資的援助。
曾有人勸他,趁年輕多賺點錢,做善事等以後有餘力再說。韓定國堅定地回答:「做生意賺錢隨時都可以做,難民村的問題卻是迫切需要解決的。」
由於經常和泰共、苗共發生戰爭,自衛隊埵酗ㄓ硒敯o的傷兵。韓定國說:「那些缺手、斷腿、瞎眼、甚至臉不成形的,大多是青壯年,想到他們的人生旅程還是那麼漫長,而他們又欠缺謀生技能,真令人心酸。」
韓定國因此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和義務工作員為他們搭建了一間「榮民之家」,讓他們作休憩、診療之用。再由屏東農專畢業的吳英明教導他們使用竹片編織花瓶、花籃及雕刻等手工藝。
金山銀山都會吃完,一技在身卻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藏。負傷的戰士在認真學習中,看到了再生後的遠景。然而他們內心的痛苦,卻絕非外人所能體會的。在華視新聞雜誌節目為泰北難民所作的專題中,有一段吳英明的口頭敘述:
「那一天,有一點陽光,天氣很好,我帶他們一面工作,一面曬太陽,桑木松一個人躲在角落。我問他:你怎麼不工作呢?是不是小隊長沒發材料給你。他說:老師!我心傷啊!我想我阿娘,我阿姊,我阿妹。我心傷啊!我現在腿斷了,我不敢回去和我阿娘講!」
當吳英明模仿桑木松的鄉音,道出這段話時,多少電視觀眾的淚水奪眶而出。這些英勇的戰士,儘管身經百戰,仍是這樣需要各界的照顧與關懷。
由於泰北物資缺乏,幾瓶食用油、醬油,一些調味料及乾貨,就可以開這樣一間「雜貨店」。(王行恭/韓定國)
來自母親的關懷
在今年年初,中視電視新聞中推出一系列泰北之行的特別報導,揭露了難民村物資缺乏和生活苦難的情形,引起大眾對泰北難胞普遍的注意和關懷後,宇宙光雜誌社於今年五月發起了「送炭到泰北」的運動,他們的構想和計畫是:
1.為泰北山區的學校募集一筆圖書基金,使那些在顛沛流離中,仍堅持接受中文教育的炎黃子孫,可以有一個較好的讀書環境。並設置獎學金,使有志受教育的孩子,得到一筆固定的補助。
2.籌組若干醫療服務隊,巡迴前往泰北山區展開醫療衛生工作。
3.為某些村莊的農業生產或運輸交通的改良募集一筆基金,以增添設備或改良生活環境。
宇宙光雜誌社為了進行這項計畫,特邀攝影家王行恭前往泰北,拍攝當地人民的生活情景。面對著身上流著和我們相同血液、說相同語言的同胞,看到他們在艱苦的環境中求生存的勇氣與毅力,這位足跡踏遍世界各地的攝影師幾度泫然欲泣,舉起照相機卻雙手發抖,按不下快門。回到臺灣,他愧咎的對宇宙光同仁說:「我恐怕拍得不夠好;你怎能要求一個淚眼迷濛的人對準焦距呢?」
宇宙光雜誌辦的王行恭攝影展及送炭到泰北的民歌義演會,引發許多人以行動表示對泰北同胞的關懷,有人志願去教書、行醫,更有許多人慷慨解囊,到目前為止,他們已募得新台幣一百四十餘萬元及二十餘個義務工作員。
中國時報在發表柏楊先生一系列對泰北地區的報導後,也發起了「泰北孤軍子弟教育基金」捐款,到目前為止已突破新台幣三百萬元。
同胞的愛心在這些募款活動中表露無遺,但救濟只能解決暫時的問題,輔導才是永遠的辦法。救總和一些曾往泰北服務的人員都懇切的希望,有更多的專業人才能到那堭郋犮L們水土保持、認識土壤、耕作及施肥等技術。
在泰北廣受尊敬,大家稱為「韓公」的韓定國並指出,泰北地區雖然土地貧瘠、耕種困難,但那堛漱s產如藤樹、礦產如錫等卻很豐富,民間團體若能到那塈賳瞗A不但獲益機會極大,並可提供當地難民就業機會。
一批批義務工作員的付出,帶給泰北難民同胞愛和溫暖。他們每個人停留的時間雖然都不太長,但從山區傳回來的感謝卻源源不斷。一位工作人員說:「其實我們所獲得的,要比付出的多。因為,我們在那裏瞭解了生命的尊嚴和自由的可貴。」
難民村的新生代。
由於經常和泰共、苗共作戰,自衛隊裏有不少殘廢的傷兵。(王行恭/韓定國)
中華民國有批年輕人,組成「泰北難民服務團」前往泰北為苦難的同胞服務。圖為團員正為傷兵搭建住屋的情形。(王行恭/韓定國)
韓定國(最前者)是服務團的「團長」,經常走訪各村莊瞭解他們的需要。(王行恭/韓定國)
國內去的醫師,每天為難民義診十二小時。(王行恭/韓定國)
洪妹修女是義務服務團團員之一,她以指壓療法為不少難民治好痼疾。(王行恭/韓定國)
義務工作人員之一:陳素真。(王行恭/韓定國)
難民的生活雖然貧困,卻總比留在赤色大陸,喪失自由來得好。(王行恭/韓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