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尾將軍,斷了再生
我的舌頭細長,前面有深深的缺刻;尾巴很長,容易斷,但是可以再生。長尾巴拖拖拉拉的,本來就容易被「偷襲」,幸好上天給予我這項本能,我才可以長壽一點。
同樣是草蜥,南台草蜥、蓬萊草蜥身上左右各有一個鼠蹊孔,台灣草蜥左右各有二個,我卻是左右各有二到三個。
在學者研究我的生態資料上,有關於生殖是這樣寫的:卵生。產卵期可能在五月——七月間。每年可能產兩次,每次產二至三個蛋。
在東海大學實驗室內,我的孵蛋期約卅一天,剛孵出的小寶寶的吻肛長(吻部,是頭的最前端。從吻部一直到肛門的開口,代表身體的長度)約二.五公分。
換個話題吧!我的名字有「雪山」二字,這和我被發現的地點有關。我就是在小雪山被文化大學生物系鄭先祐教授發現的。
我覺得高山對我來說,是很安全的避風港,所以就定居在此。在海拔二四○○公尺到二九五○公尺的地方,你才可以看到我的行蹤。像合歡山、大禹嶺、小雪山,都是我出沒之處。
喜歡住山上
我喜歡住在有草木的碎石地。為什麼?我不正面回答你,還是讓專門研究蜥蜴的鄭先祐教授有個表現的機會吧!他說:這種環境一方面可躲避天敵(如鳥類),二來我喜歡吃的食物「可能」在碎石的灌木林。至於碎石地,可就有學問了。
你知道,變溫動物的體溫是由外在環境所決定的;必須要達到某種溫度,體內的消化等生理作用才能運作。鄭教授表示,我的腹部較平,又沒稜線,在天冷時可以貼在日曬的石頭上,讓體溫上升,有意思吧。
如果你不反對,我要說這是我的「天賦」——能主動去「求」溫度。身體需要熱的時候,可以自己去追求陽光;不需要時就躲起來,涼快涼快!
因為我很敏感,外界環境一有變化,我就會受到影響,因此學者們常透過我在生理上、分佈地區或是生殖的增減等變化,來觀察生物與環境的互動關係,也包括人與環境間的關係。
由國際上近年的研究情形來判斷,台灣產蜥蜴的生態研究結果,將會成為國內環境保護、生態保育,以及國家公園與自然保護區設立與經營必須且重要的基本資料。
由於我們雪山草蜥這一家「人口」不多,所以被視為稀有動物,亟須保護。台灣的蜥蜴受到快速經濟活動的影響,逐漸面臨嚴重的生存危機,因此鄭教授經常大聲疾呼:除了在蜥蜴尚未絕跡之前,充分研究之外,還要建立適當的保育策略。
是呀,保護我,其實對你們人類有好處,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