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海上空，優勢誰屬？

農曆除夕，家家戶戶放鞭炮，過新年。新竹基地內卻一片寂靜，四位戰鬥機飛行員全副武裝，廿四小時在警戒室待命，一旁的F-104戰機也保持五分鐘內可起飛的狀態。

不為當時正緊張的波灣戰事，「隔著台灣海峽的中共，若發動戰爭和突擊，不到八分鐘就可飛越海峽，直臨台灣上空。扣除情報蒐集、辨別敵我等手續，可供預警的時間更短。空軍平日若不嚴密警戒，科威特一日亡國的慘劇，隨時可能在比科國大不了多少的台灣上演」，新竹基地政戰主任劉屏瀟上校說。

寒冬，台東志航基地晨露未晞，雙臂配戴米格機與F-5E隊徽的假想敵中隊教官已升空與學員「過招」，幾架F-5E戰鬥機你來我往，纏鬥得難解難分。

「我們飛機與武器的數量與中共相比，實在差距懸殊，若發生空戰，只有靠飛行員發揮戰技與戰術，才能阻敵於空中，先掌握制空權，以保存海、陸軍的實力」，空軍戰術訓練中心處長莊中毅中校說。

豔陽普照的午後，岡山空軍官校停機坪上，飛行組的學生，額頭沁著汗珠，興奮又緊張地跨上AT-3噴射教練機，像雛鳥學飛般小心翼翼地演練起落。

冷氣開放的資訊中心內，電腦鍵盤敲得飛快。「國家在飛行員身上投資的成本越來越高，民眾報考軍校的意願卻越來越低落；惟有將飛行訓練管理系統化，才能更有效率地培養出優秀的新一代空軍」，學生中隊長張惠榮中校說。

剛剛帶完學生飛行，脫下橙黃色飛行服，換上鮮紅的飛行特技表演服裝，空軍官校教官兼雷虎小組的飛行員們又忙著編練節目。

沒有任何津貼，一年要表演卅場以上，觀眾從參觀基地的國內民眾，到慕名相邀的外國友人都有。「在天空上聽不到也看不到觀眾喝采，只想著自己正扮演宣揚我國空軍飛技的角色，就是拚了命也要飛得漂亮」，雷虎小組組長國樸中校說。

一月十六日，聯軍以空中攻擊揭開波灣「沙漠風暴」的序幕。空軍再一次贏得舉世矚目。

經過六星期、八萬架次轟炸，伊拉克的第一線部隊徹底癱瘓，以致在陸戰開始一百個小時內，戰爭就宣告結束；充分顯示二次大戰才初嶄頭角的空軍，今後將在戰爭中擔任主角，成為挫折敵人軍力、士氣，以及保存己方實力的利器。

事實上，台灣地區基於海島地形，在「制空、制海、反登陸」的戰略原則下，四十年來，空軍始終身居第一線，擔任嚇阻中共入侵、防禦國家安全的決定性任務。

美製的F-5E也是目前空軍的主力戰鬥機。（邱瑞金）

小蝦米對大鯊魚？

然而，翻開世界權威的詹氏年鑑，台灣、中共雙方空軍的飛機與兵力數量，實在不成比例。

英國戰略研究所一九八八年出版的「軍事平衡」也指出，中共的戰鬥機有六千架，台灣的戰鬥機為五百六十二架。空軍總兵力是四十七萬對七萬七千人，約六比一。

國防部的資料則顯示，中共空軍戰鬥機總數是五千多架，台灣所有戰鬥機加起來大概是四百架，兵力對比為十二比一。

不管怎樣比較，「數量上，我們處於絕對的劣勢」，空軍總司令林文禮上將表示，即使中共幾千架飛機不可能傾巢而出，表面上，中共在台灣海峽對岸的福建，只部署兩百架戰機，但後方兩百五十到五百浬之間，有將近一千二百架戰機可隨時動員，一夜之間即能進駐東南沿海的十三處機場；而從那兒飛抵台灣，只要八分鐘。

但是，中共自從民國四十七年發動「八二三砲戰」遭挫，至今卅餘年不敢逾越雷池一步。

由國人參與研究成功的AT-3轟炸機，已編組為夜攻中隊。（邱瑞金）

採取守勢，掌握空優

「雖然中共可能基於政治考量，至今不敢貿進，然而，如果純從軍事層面分析，我們空軍在八二三砲戰中，以一比卅一之數擊落米格機，即掌握了台海的空中優勢，加上日後嚴陣以待的態勢，的確會使中共先考慮武力犯台需付的代價」，立法院國防小組的立法委員丁守中分析。

「我們是以劣勢兵力對抗優勢兵力，所以在戰略上採取守勢，儘量減少決戰，以免逐次消耗」，林總司令指出。採取守勢即可以逸待勞，搶佔有利的空戰位置，攔截、阻絕來襲敵機。

雖然雙方戰機數量懸殊，但軍事專家多不以此為憂。「我們空軍戰略以防守為主，台灣本島空域有限，中共不可能一次發動所有飛機過來，每次襲擊的戰機數量應不會超過二百架，而每天最多只能進攻三次」，在美商的科技公司任職、對武器軍力素有研究的薛爾門指出，中共戰機數量上雖佔優勢，可是既無空中電子指揮機，夜間空襲能力也還不足，再加上台灣領空範圍小，一次來太多飛機，還可能擠成一團而互撞呢！

國人自製的IDF戰鬥機未來將取代F-104和一部分F-5E，成為台灣一九九○年代的主力機。（邱瑞金）

戰機性能互見高下

空軍總司令林文禮也認為，台灣的空間不大，中共不可能一次發動所有飛機過來，勢必是每批兩百架，一波一波交替而來，「以我們目前的戰力，應付還不成問題。」

數量差距不足為憂，雙方飛機的戰力呢？

「從飛機性能來分析，中共戰機主力為米格十九（殲六）、米格廿一（殲七），它們的高空作戰性能好、纏鬥靈活，但是電子航行儀器老舊、火力控制系統有限，使作戰性能大打折扣，而且，飛行員的訓練與經驗不足，戰術呆板，地面雷達設備也陳舊」，丁守中分析說。

相對地，我們的主力戰機是接收自美國的F-104及F-5E，中低空性能和火力控制系統都比較好。雖然作戰半徑只有二百五十哩，但正適合做防禦用；機齡雖然超過二、三十年，可是空軍維修、保養得很好，足以抵擋中共的米格機。

九十年代以後，雙方的主力機種將由新星擔綱，分別是台灣的IDF經國號戰機，與中共的殲八戰機。

飛機攜帶的武器性能，與飛機的戰力密切相關。圖為精靈炸彈。

IDF經國號對殲八

根據詹氏年鑑，中共目前有五十架殲八甲型，與卅架改良的殲八乙型機，其空速達二．二倍音速，上升限度為二萬公尺，高空作戰能力優異。缺點是以傳統的機械連桿操縱，影響了靈活度，電子設備也較落後。

IDF恰好相反，最大弱點是引擎推力不足，航速極限雖至今仍保密，但據悉只有一．六倍音速左右。IDF的航電設備則是世界最先進的，用線傳飛控，靈活性高，加上配備近戰機砲、天劍飛彈與中長程空對空飛彈等武器系統，彌補了空速不足的弱點。

中山科學院航空研究發展中心主任華錫鈞上將曾表示，為了克服IDF原型機的缺陷，已著手進行改良的IDFⅡ型，希望將空速達到二倍音速以上，加上與美製F-20同型的APG-67射控雷達，作戰能力應可超過殲八機種。

不過，據了解中共除兩型殲八都已投入量產，並積極改良電子系統外，還努力研製技術移轉自以色列雄獅機種的「新殲型」戰機，與仿製性能更優的蘇聯米格廿九型戰機。

CBU-20集束炸彈。（邱瑞金）

人最重要

「比較戰力，不能全看飛機數量或武器裝備。現在戰鬥機越造越好，例如，速度越來越快，但幾次戰爭打下來，卻發現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多爭取來的那麼一點速度，並不是很需要」，「新武器大觀」一書作者，也是空軍出身的黑幼龍指出，戰鬥機纏鬥時，速度大都在○．九至一．二倍音速之間，超過二．二倍音速時，幾乎只燃燒油料，速度表的指針很少移動。

「所謂戰力，畢竟是人在打仗。科技的發展，使得戰機性能精進的速度，遠高於戰鬥員素質的提升。而且，戰鬥機基本上是一個裝載的器具，精良的武器以及能充分發揮飛機性能、適時準確命中目標的優秀飛行員，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一位空軍高階軍官指出。

西方軍事評論家尤其常用以阿戰爭為例，說明這點。當時以色列的飛機數量和性能均不及阿拉伯聯軍，卻以一比七十五之數擊落阿軍飛機，創下世界紀錄。

F104、F-5E和未來IDF戰機配備的空用機砲砲彈。

「搞不清怎麼輸的」

「一個有經驗、戰鬥意志高昂的飛行員，一上空戰場就知道如何搶據有利位置。而且，飛機在三度空間運動時，任何一個轉彎、滾翻都可能改變敵我態勢，優秀的飛行員懂得這些運動原理，往往能靈活運用，出奇制勝」，台東志航基地戰術中心處長莊中毅中校解釋，這種情況在教官與學員做「假想敵」模擬演練時最常發生。有經驗的教官雖然明明已經快遭學員鎖定，卻仍能運用各種方式掙脫，使學員常「搞不清楚怎麼輸的」。

「教官的飛技好，敢做危險性高的大動作也是原因之一」，莊處長強調，這些都得靠平時的訓練。

以色列國防部值勤發言人卡隆在波灣戰爭期間，曾談到在以往的中東戰爭中以國空軍獲勝的原因，「我們的飛機敢飛得近，自然打得準，所以武器、炸彈大小並不重要，只要能打到我們要攻擊的目標就行了。」

中國空軍，尤其是飛行員的優越飛技和旺盛企圖心，也曾深受西方軍事評論家肯定，且自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在世界空軍史上一直留有漂亮的紀錄。

計畫配備在IDF上的性能，類似美國的響尾蛇飛彈。

從筧橋英烈到黑貓中隊

民國廿年，「中央航空學校」於杭州筧橋創立時，正值日本軍閥積極對我國侵略之際。在軍備、數量上，我國雖居絕對劣勢，但首度面臨日本軍機挑釁時，就創下享譽戰史的「八一四」、「八一五」兩場空戰大捷。

民國廿六年八月十四日，十三架日本重轟炸機進襲杭州筧橋機場，被高志航隊長率領的第四大隊擊落六架。

第二天，日軍肆意報復，出動六十餘架重轟炸機，分別進襲杭州、嘉興、曹娥、南京等機場。一日內竟被我國空軍擊落了卅四架，使日本最精銳的鹿屋、木更津兩個航空隊潰不成軍。

二次大戰末期，在日軍襲擊珍珠港事件發生後，美國基於中美互惠條約，以各型新機援助我國，我國空軍在戰場上更形活躍，也贏得國際稱譽的口碑。

民國四十七年「八二三砲戰」一役，更一舉打掉了共軍侵犯台灣的野心。此後，在一九六○的冷戰年代中，空軍也扮演打開共產竹幕「天窗」的重要角色。

由我國空軍卅五中隊組成的「黑貓中隊」隊員，憑藉精良的訓練和旺盛鬥志，駕馭U-2偵察機穿梭在七萬呎高空中，為美國偵察蘇聯、大陸，以蒐集情報。藝高人膽大，即使明知危險性極高、隊友頻遭擊落，他們仍前仆後繼、勇往直前。

空軍使用的十九管火箭莢艙。（邱瑞金）

小，但長滿剌

由於深知優越的人才是我們掌握台海空優的主要依恃，多年來，空軍絲毫不敢鬆懈於人才培訓。

除在各基地加強戰備、巡邏任務與訓練課程，還引進美國「TOP GUN」基地的假想敵訓練方式，磨練戰鬥機飛行員接敵時的戰技、戰術。至於培育空軍人才的搖籃——空軍官校，更不停地研究、調整課程，訓練適應未來空戰需要的人才。

要成為一個戰鬥機飛行員可謂關卡重重。在空軍官校學生中，能通過飛行鑑定，取得上機資格的不過一半，之後得再接受八十五小時基本飛行，及一百廿小時的高級飛行訓練，最後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能飛戰鬥機。「在學校受的訓練只是奠定擔任基本戰備任務的能力，到了部隊後，依每個人的執行任務狀況、體力負荷及性向等，還會不停過濾」，空軍官校副校長林銘彰說。

「台灣空軍人才的品質，與世界各國相比，至少可以排在中上。除了有以往的實戰經驗作為訓練依據外，國家對訓練設備的投資，也發揮了作用」，軍事專家薛爾門表示，像做「假想敵」訓練的空戰演練儀，全球只有十四套，我們在民國七十七年就引進了一套。

「小，但長滿刺，不能亂碰，否則會被刺得滿身傷」，薛爾門說，從以往的空戰紀錄，到近年來我們飛行員在國外受訓時，常以F-5E打敗更先進的F-15戰機的表現，使國際對台灣空軍留下如此「精悍」、「不可忽視」的印象。

此外，電子戰在空戰中扮演的角色愈來愈重要，「我們電子科技水準夠，資訊工業發達，大家平常電子、電腦玩多了，軍中技術人員的程度自然相對提升」，薛爾門認為，這些形成了強大的支援力量，更增加我們空軍的優勢。

二．七五吋空用火箭彈。

星光黯淡？

光榮的傳統、嚴格的訓練加上優渥的飛行待遇，塑造出空軍的優越感，使空軍一向如同閃亮的星星。然而，隨著社會價值觀改變、國際政治氛圍變遷，以及中共不遺餘力地整擴軍備，星光還能璀璨如昔嗎？換句話說，我們未來是否還能維持以往的空優？

「今天已不宜再用廿年前的標準來衡量中共的能力」，國內一名戰略專家認為，今日中共已不像當年土法煉鋼時代，他們也積極透過各先進國家管道，大幅提升實力。例如他們的主力機種殲八，經美國協助改良，不少已有夜戰能力，能夠全天候作戰。

一九八六年，美、英、義等國也決定出售雷達及電子導航、火力射控系統，供中共裝配在戰機上，一旦發展完成，勢將提升中共的空戰實力。

反觀我們，主力戰機F-104、F-5E，美國早已關閉了生產線，維修的配備取得愈來愈困難。新機種和武器採購又屢受中共掣肘。美國與中共簽署「八一七公報」後，我們採購先進武器的障礙更多。最顯著的事例為，一九八七年，我們極欲向美國購買F-16、F-20戰機，以取代日益老舊的F-104及F-5E時，就在「為避免增加台灣戰略優勢」考量下，遭美國參議院否決。

現有機種老舊、維修日益困難，新機種採購無門，我國自行研發、用以取代F-104、F-5E主力機的IDF經國號戰機，又尚未量產，多少降低台灣現今的空防優勢。

更令人憂心的是，素來自負的空軍人才，在近年來社會現實、功利風氣影響下，有些也不免受到大環境影響。

做好維修工作，戰機才能保持最佳狀況。（邱瑞金）

未來的隱憂

「新一代的飛行員聰明、領悟力強，飛行訓練也夠，但為國家犧牲奉獻的精神，和敵我不兩立的同仇敵愾士氣，普遍比不上老一輩」，一位空軍基地主任對近年來報考空官人數銳減的情形十分感嘆。

「以前村子堨X了一位戰鬥機飛行員，他每次穿著軍服一出現，小孩都崇拜得像蜜蜂見著花蜜一樣，總圍著他打轉。可是現在我當了飛行員，放假總是儘量避免穿軍服外出」，一位飛行員語氣無奈地說，現在國民所得提高，飛行員待遇已引不起別人欣羨，而傳播媒體有意無意的誤導，更使民眾常將空軍與摔機聯想，使他不堪其擾，只有儘量淡化自己的軍人色彩。

「其實，台灣飛行失事率不到美國的一半」，曾赴美國華府美利堅大學修習碩士的張惠榮中校指出。

根據資料統計，現在空軍飛機失事率已從早年每十萬小時卅七．三人，降低到七．六七人了。

此外，國內民航公司紛紛成立，以高於軍中二至三倍的待遇和完善的福利，吸引不少空軍人才投入。

「一個飛戰鬥機的中校，月薪七萬元，必須全天候在基地待命；一個民航機副駕駛月薪十幾萬，下了飛機就可以回家，每個月還有十幾天休假」，一位空軍中校指出，兩相比較，自然促使不少中校以上的飛行軍官，廿年服役期滿，就主動退役，轉往民航公司。「人才流失情況目前還不嚴重，但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極可能造成經驗豐富的中堅人才大量流失，產生斷層現象」，他說。

主力人才流失、兵源不足，成為空軍未來的隱憂。

「人機一體」是飛行員的基本信念。（邱瑞金）

打開黑盒子

今年空軍官校首開先例招收女性軍官和飛行員，希望在兵源不足的情況下，由女性分擔一些文職、地勤修護，以及危險性不高的慢速機駕駛工作，以便將男性主力集中在戰鬥機上。

為了招收到適合飛行的學生，今年軍校還計畫開「國中班」，讓有志於飛行的孩子早一點進軍校，以便保持良好的視力與體能，以利將來飛行。

民國七十六年開始，空軍官校也將以往在四年級才進行的飛行鑑定，提前到二年級舉行。「提前做飛行鑑定，是希望早一點做人才分類，確立他們未來的發展方向，再針對所長，設計更專業化的課程，以節省教育成本」，林副校長解釋。目前官校已將飛行鑑定與飛行訓練管理電腦化，以便更精確地挑選出空戰人才。

「以前空軍一向是個黑盒子，目前應該做的是，大量加強與外界溝通及合作」，黑幼龍強調，對外溝通不但可化解外界誤解，避免打擊軍中士氣，還有許多實質的利益。

最有名的例子是，幾年前美國華納電影公司籌拍電影「TOP GUN（捍衛戰士）」時，找空軍協助提供飛機和人員遭拒，轉而向海軍求助。經海軍大力幫忙，片中那位主角身分也因而改為航空母艦上的戰鬥機飛行員。這部電影大賣座，那年海軍招募時，報名人數居然暴增四倍。

「美國一部電影就把他們的『TOP GUN』基地名聲打響，卻很少國人知道我們空軍也有『TOP GUN』基地，更別說軍方為了提升戰力，每年不惜花費八十萬美元送一名空軍軍官去美國的『TOP GUN』基地受訓了」，一九八七年即被遴選赴美受TOPGUN訓練、即將赴美國海軍學院專攻行政學碩士的王沐曾中校說。

「時代改變了，現在許多先進國家都把軍隊當成一個企業體，採用現代化的管理方式和形象包裝」，他說，像出國受訓和深造的機會，就是很好的提升士氣和吸引年輕人投入的誘因。

空軍用心良苦的在每架F-104機身上漆著：「價值台幣5164萬，來之不易，當心維護使用」。（邱瑞金）

筧橋精神，生生不滅

去年八月十四日空軍節時，空軍首度全面開放基地讓民眾參觀，每個基地都擠滿人潮，雷虎小組的飛行特技表演更贏得民眾熱烈的掌聲。

「我們也早已察覺開放的必要」，空軍新聞官透露，將來甚至可能效法美國，讓記者坐戰鬥機去基地採訪。「畢竟，獲得國人支持才更能提高士氣」，他說。

波灣戰火已熄，掌聲不斷。我們四十年來嚴守台海的空軍，則因卅年無戰事爆發，而掌聲漸稀。所幸，筧橋精神不滅，許多空軍官兵仍聲音堅定地說：「我們絕對可以達成任何交付的任務，只看民眾要不要我們維持空優。」

〔圖片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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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04戰鬥機，是我們目前空軍的主力機種之一，雖機齡較舊，但因保養、維修得宜，仍可擔任全天候巡防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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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製的F-5E也是目前空軍的主力戰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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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國人參與研究成功的AT-3轟炸機，已編組為夜攻中隊。

P.9

國人自製的IDF戰鬥機未來將取代F-104和一部分F-5E，成為台灣一九九○年代的主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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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攜帶的武器性能，與飛機的戰力密切相關。圖為精靈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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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U-20集束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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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04、F-5E和未來IDF戰機配備的空用機砲砲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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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畫配備在IDF上的性能，類似美國的響尾蛇飛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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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軍使用的十九管火箭莢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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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五吋空用火箭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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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軍與中共空戰統計

資料來源：國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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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海兩岸軍力比較

資料來源：英國戰略研究所「軍事平衡1988∼1989」，198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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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維修工作，戰機才能保持最佳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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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機一體」是飛行員的基本信念。

P.15

空軍用心良苦的在每架F-104機身上漆著：「價值台幣5164萬，來之不易，當心維護使用」。

P.16

飛行前，再仔細地查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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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軍總司令林文禮上將親自駕駛F-104，以破解國人對它老舊、失事率高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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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有素的飛行員是我們掌握空優的主因。圖為基本訓練用的雙座教練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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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敵機來襲的預警時間不到八分鐘，飛行員與戰鬥機必須廿四小時都處於待命狀態，隨時預備「緊急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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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異的飛技，須靠平日勤加訓練。除了實際在空中演練，教官的講解、分析也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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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聚在一起討論剛剛的模擬戰況，戰技與默契就是如此培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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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隊徽都是各中隊自我期許的精神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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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軍官校是培養戰機飛行員的搖籃。圖為空官學生課餘學習擊劍，練身手。（本刊資料）

飛行前，再仔細地查看一遍。

空軍總司令林文禮上將親自駕駛F-104 ，以破解國人對它老舊、失事率高的傳言。（邱瑞金）

訓練有素的飛行員是我們掌握空優的主因。圖為基本訓練用的雙座教練機。（邱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