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聲音」的鏡像重複
當觀者走進第一個「影像展場」時,迎面而來的先是昏暗空間,再來我們可以看到她更彈性地使用各種媒材與現成物。比方說大型白光裂口的照片投射在漂浮的巨型薄紗上或是傳統輸出的照片、幻燈機與投影機疊加的影像、私人家族照片、多年前的報紙檔案,或是海邊拍攝燃燒三角木頭的緩慢錄像。從中可以發現,《快要降落的時候》不只停在輸出、裝裱的傳統攝影展,而是開拓更多影像媒材運用的可能。
當觀者走到第二個展場,有如走進「無像可看」的空白困境,展場只有投影機依循「影像展場」投射「等比例」的白畫面,以及在空間中環繞著她解構希臘作曲家伊阿尼斯・澤納基斯(Iannis Xenakis)以非洲鼓為基調的作品《OKHO》。在此,觀者感受到展場再次「重複」的鏡像,但這次的重複卻消失了影像,增加了聲音。相較於古典音樂對旋律與調性的遵循;她如同澤納基斯使用無調性、序列性、隨機與不斷重複的實驗音樂形式。當觀者身處再次重複的「聲音展場」,將失去視覺的定向與索引,而是得用身體感受無方向的空白以及聲音的律動。
要言之,「影像展場」讓人感受時間的流逝、疊加與不穩定性,黑暗空間背景的運用讓觀者更沈浸地感受內在「時間」;而在「聲音展場」大量投射的白光以及解構音樂的使用,則讓觀者疏離地意識乘載作品的美術館「空間」。